……我和太子殿下闹别扭了。”

太上皇诧异道:“你先前固然有地方做的不对,可你都替他将那医女治好,他竟还敢欺负你不成?”

织雾心下凌乱,再瞧见吴德贵手里拿着的红绳,到底不得不默认还是晏殷棋高一着,抿着唇瓣只当自己过来单纯看望太上皇。

只待宫里来了马车和服侍的宫人,他们将一孩子亲手交给行宫的人照顾后,这才将织雾恭恭敬敬接回宫去。

太上皇见织雾离开行宫,接着才对着吴德贵叹了口气。

“这孩子从前每次来都活泼俏皮,且也没少同我告状。”

“你瞧她这次委屈成这般模样都一个字都不吐露,怕不是受了天大委屈?”

吴德贵道:“手心是肉,手背也是肉,您夹在中间岂不也是为难?”

太上皇摇头道:“你说得是,手心手背都是肉啊。”

因而太上皇面对两个孩子闹了别扭,也自有他自己的一惯做法。

……

国师意外病逝的消息甫一传入当今天子耳中。

晏殷第一时间便被传召入宫。

天子数年不曾上朝,依赖国师十年如一日。

在得知国师去世后,很快在太子的示意下,便有另一修士取代了国师替天子炼丹之事。

太子看似在安抚自己那昏庸不理朝政的父亲,看似也为晏朝除去了国师这般心术不正的隐患……

可事实上,在国师死去的那一刻,晏殷也不过是将这个被国师所掌控的皇帝,换成由他自己亲手掌控。

天子却只看重那枚可以让他见到一缕亡魂的丹药,旁的变化似乎于他没有分毫不同。

他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,也只是单纯将晏殷叫来跟前,与自己儿子极其久违地下了盘棋。

棋局过半,天子才忽然张口说道:“你可有去看过你的母亲?”

晏殷的母亲惠嫔在当年宫廷变动时,曾选择将晏殷抛下马车。

在晏殷回宫后没多久,惠嫔人便疯了。

晏殷听得这些,却也仅是语气恭敬地回答了一句“不曾”。

天子这次抬眸看他,“檀之,你可有执念?”

晏殷神色如常道:“儿臣并无。”

不管天子询问多少次当年关于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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